外包美工 他从重庆考入西南联大，在《沉寂的洪钟》里读懂诗人袁可嘉

“让我沉默于时空，如古寺锈绿的洪钟，负驮三千载沉重，听窗外风雨匆匆；把波澜掷给大海，把无垠还诸苍穹，我是沉寂的洪钟，沉寂如蓝色凝冻……”1946年，西南联大毕业生袁可嘉，写下了代表作《沉钟》。以沉钟之意境，他将一种广漠苍凉的情绪赋予宏大的万物与辽远的时间外包美工，苍凉却不悲观，字里行间蕴藏的力量催人奋进，人生的方向仿佛豁然开朗，高昂的意志力在诗意的表达里勃发。近80年过去，读来仍令人感动不已。

对今天的读者来说，如果不了解文学史，那么多半不会知道袁可嘉的名字。身为中国新诗重要流派之一的“九叶派”代表诗人，袁可嘉留下的诗作虽少，却都是公认的精品。日前，传记文学《沉寂的洪钟：九叶诗人袁可嘉》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，作家方向明以一种独特的探索性手法，娓娓道出了诗人87年的漫漫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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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这本传记的独特性在于，并没有像大多数传记那样从人物呱呱坠地写起。”7月12日，方向明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，另辟蹊径的他，选择了以读者立场展开文本，“袁可嘉是谁？有着怎样独特的贡献？这是读者首先想知道的。于是我从1941年开始讲述，那一年，20岁的袁可嘉，从重庆南开中学考入了昆明西南联大。他深受老师卞之琳等众多现代文学大家影响，在中国式现代主义新诗之路上绽放出生命中最华彩的篇章。”

▲青年袁可嘉外包美工。受访者供图

袁可嘉1921年生于浙江慈溪，2008年逝世于美国纽约。漫长一生，“九叶派”诗人是他的重要身份。20世纪40年代，他和辛笛、穆旦、郑敏、杜运燮、陈敬容、杭约赫、唐祈、唐湜先后在沈从文主编的天津《大公报》文艺副刊上发表新诗。他们九位大多是校园诗人出身，在西方现代主义诗歌影响下，以不同于当时相对幼稚的白话诗创作手法，为诗坛带来新的表达方式和诗学观念，领一时风气之先。不过，这九位诗人虽在20世纪40年代就已被视为一个群体，但兜兜转转，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《九叶集》出版，“九叶派”才正式得名。

“这是一个相对松散的诗派，只是因为共同的艺术倾向和追求被视为了一派。”方向明介绍，正如2022年去世的“九叶”最后一叶郑敏所言，“九叶派”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往来密切，独立地思考和创作才是“九叶”的真正精神。某种意义上讲，袁可嘉被称为“九叶的理论代言人”。因为1981年《九叶集》出版时，他被“九叶”成员们推举，承担了序言的写作重任。“这是袁可嘉在现代派文学，尤其是诗歌理论方面的造诣和成就决定的。这篇序言堪称‘九叶派’的理论宣言，也是袁可嘉为中国新诗发展做出的独特贡献。”方向明说。

▲1986年8月，部分九叶诗人聚会。右起：唐祈、袁可嘉、郑敏、曹辛之、杜运燮、陈敬容。受访者供图

在序言中，袁可嘉认为，当年的九个年轻诗人写出了“忧时伤世”的诗篇，内容上具有一定的广度和深度，艺术上吸收了西方现代诗歌的某些手法，在“我国新诗的发展史上构成了有独特色彩的一章”。九个作者对诗与现实的关系和诗歌艺术风格、表现手法等方面有相当一致的看法，正因如此，他提出了这样一个判断：“他们在风格上形成了一个流派。”他认为，在线全职美工这些诗蕴藉含蓄，重视内心的发掘；比起先前的新月派、现代派来，他们是力求开拓视野，力求接近现实生活，力求忠实于个人的感受，又与人民的情感息息相通的。

袁可嘉本人的诗歌观念和创作实践，与他的重庆学习、生活经历也颇有渊源。方向明介绍，1935年，袁可嘉在宁波中学上初中时，开始写作新诗，并在校刊上发表了习作《奉化江上一瞥》。他1938年来到重庆，1939年考入南京迁到重庆的青年会中学高中部，1940年转入重庆南开中学文科班，两所中学都对英文课程非常重视，尤其在南开，他得到了柳无忌夫人的指点，这些学习经历成为他进一步接受西方现代诗歌的坚实基础。

有意思的是，袁可嘉在青年会中学上高二时，只有12岁的余光中，考到了这所学校的初中班，他对这位年长七岁的学长印象深刻。多年后余光中这样回忆袁可嘉，“他是最有前途的高材生。他有一种独来独往、超然自得的灵逸气质，不但谈吐斯文，而且英文显然很好，颇得师长赏识，同学敬佩。”

从南开考取西南联大，袁可嘉曾说“这在我学习生活中是关键的一步。”吸引他的主要是“西南联大的民主学术气氛和它在文科方面的盛名”。他在回忆录里写道，“西南联大对我的影响是重要的，可以说基本上决定了我后来要走的道路。我有幸在这里遇见了许多好老师，沈从文、冯至和卞之琳等先生都对我有过许多帮助。”

在方向明看来，西南联大是袁可嘉最早的光环，从这个点切入，是个不错的选择。而他的灵感，还与重庆导演徐蓓的纪录片《九零后》有关，“片中主人公都是一批年龄超过90岁的老人。他们都有一段在西南联大求学的青春时光，包括物理学家杨振宁，作家马识途，翻译家杨苡、许渊冲等。袁可嘉也毕业于这所中国现代教育史上最好的学校，那时我就想，就从西南联大读书时的袁可嘉写起吧。这是一个站在读者立场的想法。”

方向明表示，包括袁可嘉在内的“九叶派”诗人，在沉寂30多年后归来外包美工，在新时期备受青睐，成为新诗潮的重要理论资源，也是现代文学界研究的热点。“研究九叶派，研究袁可嘉，是观照中国百年新诗的一个重要切入点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读懂袁可嘉，就是掌握了打开中国新诗殿堂大门的一把钥匙。我想，这也是这本有别于传统的传记的意义。字里行间，既有不辱使命的坚忍精进，又有师友相携的古道热肠，最后还回溯了还有战火纷飞的赤子少年的奋力前行，在厚重深沉的历史图景中，展现袁可嘉艰苦治学而不改初心的一生，从中或许也可以让新时代的读者，深切感受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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